喂,明天早上你到四栋来拿入场券,给你们准备了两张,一起来吧。
一文拨通了伙伴给的号码,声音是一个很温柔的小妹妹的感觉,而且是典型的县城那一带的口音,光从这个声音,一文已经脑补出了她可爱迷人的外表。
伙伴从远处来找一文玩,就被叫着一起去看一个文艺汇演,因为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到,要参演的小姐姐由于要彩排所以要一大早就把券给一文。
第二天早上,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文特地穿上了那件浅蓝色衣领有猫头鹰装饰的短袖衬衣,牛仔裤,白色板鞋,反复整理了发型。一切妥当后,按照约定的八点钟,一文打着伞穿过二食堂门口长长的楼梯,走过球场旁的长直路后左拐上坡就是四栋,一文期待着,脑海里盘算着她的样貌,等了几分钟后,一个披着乌黑长发的女孩走了出来,由于太早只有一文一个男生泰然地等在女生宿舍楼下,小姐姐看到老远就露出了她的大白牙,门牙要大些,像极了可爱的大白兔,脸上挂着微笑。从一文脸上的几分不自在可以看出他有些失落,喜出望外的失落,居然比想象中漂亮很多,一股自卑涌上心头,一文控制好脸上的笑容,真诚地应付着,青涩的他有点不知所措,准备了几次还是礼貌地问了好,控制好距离调整好身姿后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接过两张券,随后便转身上楼了,一文注视着她走进去,小姐姐又回头嘱咐道:一定要来哦,坐前面点帮我拍照。好的,一文欣喜若狂却又面无表情地答应着。
这个全身结满了忧愁的青涩大男孩随后迈着得意又轻快的步子回到了宿舍,他得意着,他担忧着,他失望着,拿出入场券看到是文学院的汇演,担心和失落引出了藏在骨子里的自卑,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这样的女孩我认识了又怎样呢?我又怎么会有机会。但他还是希望伙伴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同学啥的。
到了晚上伙伴也到了,入场后找了两个靠前的座位坐下,拿着入场券,背面可以看到节目单,有两个节目有她的舞蹈,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形象。
终于等到了,可是看着台上的情况,一文内心再次起了波澜,她居然有舞伴,一文努力控制着,可脸上依然浮现出一丝丝醋意,好在五颜六色的大荧幕制造出来的氛围很好地掩盖了他脸上精彩的表情,是的,他就这样吃醋了,他居然吃醋了。尤其是在男舞伴将她抱起的一瞬间,一文的脸色之难看简直是无与伦比,甚至激动得颤抖了一下,这一抖仿佛是在严厉地抗议。
汇演结束了,伙伴要等她一起去吃饭,一文很识趣地一个人先走了,虽然不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但自己心里还是有所防备,脑海里甚至已经在幻想着吃完饭后他们会进行的娱乐活动,想到这里,一文不由得有点心累了。
好消息是,晚上伙伴居然回来了,于是一文便欣然让出了自己的床位,自己依然打起了地铺。
等到伙伴走后,一文想起了通话记录,找到了对应的时间点的号码,赫章移动…………,是的,就是她了,去微信里搜索看了,还真的是她,一文既激动又兴奋,还有几分不安,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了添加,焦急不安地等待着结果,怕她同意,更怕她不同意,仿佛这一切是在表白,害怕并期待着的他漫不经心地推着攀爬自行车出去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失落,他特意将手机留在了寝室。
其实一文的大部分失落的来源是因为她居然是文学院的,就在前不久自己刚结束了一段难以忘怀的与阿梅的故事,不巧的是阿梅刚好也是文学院播音主持专业的大长腿美女。挫败感还没有消失殆尽却又重新遇见了一位来自县城的小姐姐。为此一文心中惴惴不安,患得患失,并随时都准备好了接受一切不好的消息,比如自己的好友申请被拒绝,因为自己其实不看好,也不相信自己能和这个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发生任何的故事。
晚上回到宿舍,一文照常打开手机,当然首先查看了微信,她居然答应了好友申请,验看了朋友圈,第一条就是演出的图集,因为昵称并不是实名,朋友圈也没有自己的自拍,一文不担心会被认出来,就这样默默地关注着她。还真就印证了那句话:喜欢一个人,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
她就这样在一文的列表里躺了一年多。
快毕业的那个假期,一文要回家,李俊告诉一文:我的一个朋友正好也要回,你们可以一起。
其实一文早就知道是她了,不过加了微信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给她发过,因此也算不上认识,然而嘲讽的是,一文在心里对这个女孩已经喜欢得死去活来了。
那还是一个主流用QQ的年份,李俊给了一文QQ号码,输入后呢称叫做兔仔,一文顺势就添加了。
从此发了一条本该在一年前发给她的问候,和预期的一样,她是那样的活泼开朗,才刚加上好友便已经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
愉快地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金阳坐大巴回小县城,一文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次,仿佛是天助一文,他看了看剩下的钱,还有400,这样即使要帮她买票也够了。
他信心满满,除了能有足够的钱之外,一文还在过去的一年里美白了自己的牙齿,因此现在他的脸上能肆意地绽放出笑容,不用再去拿捏和掌握笑的力度。
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一文提前了一些并买了早餐等在四栋楼下,意外的是,她恰巧也复制了一文的方式,手里提着一食堂买的肉包加豆浆,这可是一食堂的镇堂之宝,肉包一口咬下去能爆出油来,不小心还会射自己一脸,但是味道那叫一个鲜。
看到对方后,两个人默契地笑着把东西递给对方,同样的东西,但是一文的是在一食堂买的。
从见面开始,两个人就一直有说有笑,包袱一个接一个,话题从未中断过,气氛甜蜜得像是正在热恋期的情侣。
上车后,俩人谈起了有趣的土话,这个恰恰是一文最拿手的,所谓是方言的集大成者,比如贵州话说踩到别人说是“擦”到或者li(轻声)到,不要直接说成一个字(嫑),警告别人不要找事会说:怕我得罪到你哦!叫别人别吵了会说嫑板命了,每每说到很久没有听到的,姑娘都会笑得很开心,笑靥如花啊,鉴于这样的性格,一文也正好不用偷看都能把她脸上的美尽收眼底。她也给一文分享了个她弟的桥段,有天她弟接电话,用一口纯正的赫普话:喂,辣过?哦找我姐啊,拉喵在屋兜。(贵州的普通话都不分平翘舌,也不分鼻音边音,ta字在很多地方都读成la,喵全音是咪咬,也就是没有的意思,屋兜就是屋里)然后又笑得人仰马翻,然而即使这么笑,她依然是那么楚楚动人。
她姓王,单名蔺,据她所说之所以取这个名,是她爸希望她能当大官,像蔺相如那样的大官。
就光这个方言土话,一文滔滔不绝地和她不停息地交流了两个小时才告一段落。
她说她想睡一下,到了叫她。
一文用余光注视着她睡着,千百次想要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依靠,可是苦等了很久也不见她的头歪过来。
熟睡后的她美得更是不像话,光看一眼心里就不断浮现出要拥有的想法,这想法翻江倒海,折磨着一文,然而,她的头还是没有靠过来,环顾下四周确认安全后一文稍微向她靠近了些,微调了坐姿,肩膀在期待着,脑海里浮现出她靠过来的甜蜜瞬间。一文也多次想要主动把她移过来靠到自己的肩膀上,或许她也期待着吧,一文不是很确定。
然而直到车到站停好,一文的幻想也没有成真。
下车后一文就带着攀爬自行车去李俊家了,简单的告别了兔仔,因为过两天要一起去阿西里西韭菜坪玩,所以告别简单了些也无所谓。
回去后,兔仔给一文发了消息:我居然没有晕车,好神奇啊!谢谢你。
未完,下一篇写韭菜坪上的潜力男友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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