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丙生也只读了小学三年级,他的妈妈扫盲的时候还是王丙生扫的,王丙生也不知道他的祖籍应该是归于何处,主辈们也算是走南闯北了,浙江、上海、辽宁、吉林、大兴安岭…已经不知道由何地而来?又归何处,去何地了,因为在他幼时的时候,这之前父辈们都是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居无定所。
在他父亲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到四处去游荡,走哪吃哪?据说王炳生并不是第1个孩子而是第4个,孩子那前面的三个孩子都是在7岁8岁,十几岁一两岁不等的年纪夭折的,一是当时的经济和就业条件差,生活条件也很恶劣,就是种瓜很多因素吧,而导致所有的孩子都夭折了,还有他父亲的不作为啊,不顾家没有很好的照顾孩子们,经常是屋里边墙壁上接着三寸厚的冰霜,以至于王炳生的妈妈老来有老寒腰和老寒腿,年轻的时候跟他父亲确实也受了不少的罪。
在那个非常时期,物质的是供不应求的。就连小孩子的奶粉都要托人托,关系硬的也要搭上几斤的酒,或者其它的物件,或者是几十斤的粮食就换回小孩的奶粉,有的甚至把家里的老物件拿去换,比如手镯、金锁、银锁、发簪、耳环、怀表一类的稀奇物件。甚至有的时候把礼物送出去了,奶粉也是换不到的也是常有的事。把东西他索回的的时候却是个赝品,哭笑啼非。因为家家的羊奶和牛奶如果你不做特殊处理跟加工的话,一个就是杀菌不行,其次孩子幼儿喝了会拉肚。且变质的还快,不易保存,婴幼儿吃了不吸收的。那么还有用两票,“布票”与“粮票,”所以在那个时代就是购物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钱的。也用不上,家家都是以物抵物,来交换各自所需。大多数的人也根本都没见过钱,所以王丙升自幼就跟母亲相依为命早习惯了节衣缩食,勤俭持家。
他的父亲在世时从来不回家,丢下他母亲独自一个人与王丙升相依为命,所以导致后来她妈妈的精神恍惚,崇拜菩萨,经常就说:“菩萨会保佑的!”她一天就是无所顾虑的,也活了七八十岁,在那寒冷的窘困恶劣的条件下能活七八十岁,也实属长寿了,就是因为她无心,她才长命。
在他三岁的时候父亲患了绝症肝癌就自己绝食,几日就撒手人寰了。
他的母亲带着他,背着他去讨饭。披星戴月的年幼的时候,妈妈把她跳弹在框里面等王丙申,大一点的10来岁的模样,妈妈就让他自己到附近的邻村去讨饭。有时候被大黑狗追的连豆渣馒头都扔掉了。一天累得下来又渴又饿,有时候一口都讨不到,第二天还得再拖着疲惫的、纤瘦的身躯接着去挨家挨户的去讨饭。在王丙升心灵深处深深的留下了烙印。以后把这些话常常挂在嘴边,茶余饭后的讲给他的妻儿们听,回忆着他的故事。
以至于后来他的一双儿女都能接下来,王丙生说下一句要讲什么?
“嗯,知道了的你被大黑狗追着,一个硬的干把发霉的豆渣馒头也被扔掉了。”翠平歪着脑子边盛饭边都给他爹打趣地回应着。
由于王丙生腿受伤了不能干重活,她们母女三个人也弱什么都拎不起来,在秋收黄豆的时候,家家都要晒黄豆,没有空闲的劳力,家家都争先恐后抢这几天的时间,已经都是家家都脱完谷粒了,已经在开始晾晒的时候,粮食因为不干,不达标是没有人要的,那时候粮食已经允许私人交易私人买卖了,就在晒的时候,突然下暴雨有十几麻袋的大豆没有收起来,被雨水泡了,全部扔掉了,又损失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我们本身如坐针毯,很焦急上火,满嘴的口疮和嘴炮,又熬过了些时日,王炳生让翠屏喊来金锁。
“金锁,你今年大概也有十六七岁了吧,今年16周岁,应该是16了,是吧
?”王丙升也并不确定,含糊着一描而过。
“虽说你没有读过多少书。”王丙升半载歪着上半身,把左胳膊伸进袖口。
“爹,可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远门呀!我连东西南北都不知道的呀。”金锁急疯的跳了起来,正喝一口水被瞬间碰了出来,并且后腿了一步,下了一个酿跄。
“是的,爹是这么想的。”
“可……可我哪都不想去啊!”
那可不行,男孩子长大总要出去见见世面,出去闯荡闯荡的。”
“可……可我真的不行呀!”金锁紧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
“就这么定了,想着过两天再来收大豆的时候,把家里的大豆再卖个几麻袋袋,加上前几天买的那头黑猪的钱,凑一凑,这样子就能凑够1000块钱了。你带上这1000块钱做为盘缠,去城里或者其它的地方,自己去自谋生路吧。
”王丙生斩钉截铁的说着就下了炕,出去了。
丢下金锁一个人傻愣愣的杵在那里处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心里想:我也没得罪爹呀,我也没犯什么错呀,爹为什么硬生生的把我往外赶呢?金锁感觉自己的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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