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夺人,这应该是本书作者采用的写作手法之一吧,您看下去就知道了。——编者。
那一刻,他第一次知道啥叫忐忑,真的啊!心慌乱的、一门劲子的发空,手、脚,就连身子啥啥的都跟着哆嗦着。心里头那,就和里头啥东西都叫谁们给拿走了,啥都没有了一样的。要细细的再一品味那,哎嗨,似乎还满满的,再有啥也不可能装下了。
那是放暑假的第三天上,许平吃了早饭,又把水缸给跳满了水,拽着大扫帚打扫了自己家的,和老张家连着的大院子,还把整出的垃圾啥的东西,给直接整到院外的垃圾点去了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小暖阁里,拿出了暑假作业,算是写了几个字吧?也不咋地,就想起周林来了,就想去看看他是咋样了啥地。
昨天下午前儿,周林就和许平说,他要和他爸过江上火车站去,他小姨来长途电话了,说是今儿他表妹自己坐火车来新城,要周林爸爸、或者妈妈去接她。
那前儿,许平和李长军、还有小二、大树几个还都挺那啥呢,就是挺遗憾的吧。那前儿他们几个人正在热闹的、忘情地议论着,明天晚上要在家属区里的,这个那会儿他们正待着的、那个大空场子放的露天电影是个啥妈样呢。
周林就学着曾经看过的阿尔巴尼亚电影里游击队员的手势、动作,在肩头举着自己的拳头说;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
许平、李长军、小二、大树几个也马快地举着手,大声跟着说。似乎他们都觉着,要是不说这个,就咋咋地了似的。真的,那前儿他们都是这个样子,就是人说的,抓住个屁都得嚼烂它,有啥挺来劲的话,那更是得老说、总说、长在嘴上了似地说、一门劲子地说啊。更何况这话、这口号、这姿势、动作,想着都那么来劲儿、那么提神儿、那么长气儿啊!
周林扔下这哥儿几个独自走了,从背影上看去,显得有点孤单。可在许平身边上的、败家的李长军那货却说,瞅着有点像英勇就义似的。许平抬起脚,比划着要去踢他,他才假做躲闪着笑了。
后来,剩下的这几个货,东跑西颠儿地忙活了一大下午的,把周林那货的事给忘了,直到天都大黑大黑的了,许平才想起这事来。
周家在许平家的西头前排的房子,他们家后窗,就能看得见演电影的大空场子。因为是那排房子的最东头,他家院子的大门是朝东头开着的。院子门半掩着,似乎是哪个人走了后,着急没去关它。许平探着脖子朝里头看了看,又踮起脚向里头望了望。里边没啥大的动静,似乎有不是啥大声的议论、或者是呛呛啥的声儿,不大张扬地闹哄着。
上午的阳光,散散落落的、铺散在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各种颜色鲜花、还有青绿、嫩绿、老绿的草儿们的院子里,叫这个静谧、恬淡、优雅、淸隽的小院子里,有种神秘的、厚重的、宽阔的、杨溢着的沉醉。那些个都长到用红砖头铺好的,一条从房子门一直修到院子门的踊路上的花儿啊、草啊啥地,也都静悄悄的、悄悄的享受着、弥散着它们之里的那些色泽、氛围。
许平就站在院子门口那看了会儿它们,想了下,缩了缩脖子,推开本就没关好的门,走了进去。
屋子的大门没关好,也是半开着。许平大声地咳嗽着,似乎是在告诉里头的人,有人来了。
“你得答应我!你得答应我!要不我就不叫你出去。我大姨、大姨夫都说了,叫你在家里陪着我,等今天他回来,找到那个老中医了,再给我看看病啊。”
似乎是啥人在半是威胁、半是哀求着周林。那人说话的声音儿有点那个劲儿的,就和把个玻璃碗打破了,掉到了地上,清脆清脆的,细听着,还有些许的、刺啦刺啦回音儿。咋说呢,反正挺耐听的,叫人听了后心里得劲!美滋滋、喜洋洋的,有点和得了啥好东西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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