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原创:千忆婵娟
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不管是白天忙完工作,空下来的时候,还是晚上睡觉,进入梦乡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小时候,很多快乐无忧的童年趣事来。
其中,最令自己怀念的是,家族里那些爷爷奶奶们,跟我的奶奶,对自己的关心和宠爱,夸赞和疼惜。
他们慈爱的目光,慈祥的面容,可亲的话语,以及早已远去,记忆早已模糊的,落后却美丽的村庄,在梦境里,是那么真切又亲切的出现在眼前。
好似电影般,那么清晰地回放。好似真的让自己,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好似他们从不曾离开,没有逝去,依然健康硬朗的健在。依然在陪伴,或目送着我们,每一次的离家远去,为生活打拼。
是谁说的,回忆越美好,内心就越惆怅向往。回忆越多,心里的悲伤和遗憾,也就越多。
除了怀念被奶奶疼宠的幸福感,还怀念回外婆家时,我总时不时的身体不适。不是喉咙发炎,就是眼睛不舒服,外婆经常是三更半夜,或一大早,就带我去村里的医生那,拿各种药回来吃。
其实,我的太婆,也就是我母亲的奶奶,外婆的妈妈(外婆作为长女,在那个年代,没有儿子的家庭,自是要留在家里招上门女婿的),是专门治婴幼儿,疑难杂症的老中医,那个年代也叫江湖郎中。
但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太婆从来没给我看过病。许是我的情况,都是一些上火发炎这等小儿科,随便找哪个医生给点消炎药,或牛黄解毒片吃几天就好了。所以,压根用不到她这位专治婴幼儿疑难杂症的“专家”吧。
很多那些早产儿,或有疑难杂症的婴幼儿,在正规医院里都治不了了,家里也准备放弃的时候,听说我太婆能治得好。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让太婆治,没想真的治好了。
可以说,我太婆是一位,救无数个孩子和家庭的伟大的天使。可是,那个年代的农村,家家户户都是穷得叮当响。
纵使太婆有着一手好医术,却也没能赚到什么钱。别人带小孩来治病,很多时候就带一两斤米来,甚至是几颗糖,条件好一点的,就有一两块钱。
一两块钱,在八十年代,也算是多的了。很多家庭,到每年的四五月份,都没米下锅,都要借米度过五荒六月呢。
后来长大了,跟小姨们和姐妹们聊到,为何家里这么多人,却没人跟太婆学中医出来,传承她的衣钵?专治婴幼儿的疑难杂症,个个都觉得后悔又可惜。
也许,是当时太婆没赚到钱,更没能靠这个养家生活。所以,精明能干,又无比讲卫生的外婆,从来不让我们去接触吧。
每次太婆给那些孩子看病时,都把我们一帮小孩赶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不让我们看。不知道是担心吓到我们,还是怕我们太吵,会影响她老人家,无比重要的工作救命?
除了太婆的医术,外婆每天一大早,就扯着喉咙喊着,不是叫我们一帮小孩起床,就是说外公做的什么事不对了,或太婆做得太慢了。
小时候,总是很疑惑,为何外婆这么凶,每天都要喊来喊去,或老骂我们?长大了才知道,其实,有长辈的喊叫或怒骂,是作为孩子的我们,最幸福最有家的味道。
因为,只有疼爱你的父母或长辈,才会整天叫喊或心烦了,看到小孩子做错事,就忍不住怒骂。跟你没有关系的外人,会喊你叫你,说你骂你吗?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和家人,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也只有我们的老师,是真心希望我们好。也只有老师,才会像我们的父母,或家里的长辈一样,苦口婆心地劝导或怒骂我们吧。
至于其他的外人,什么朋友同事等,不过都是想看我们的笑话,生怕我们过得比他们好罢了。
年纪越大,越发觉,长辈们的和蔼可亲和良苦用心。
可惜,我们明白的太晚了。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我们再也回不去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童年,长辈们也再回不去,一言九鼎,支撑着家庭顶梁柱的青壮年。
我们已经到了四十不惑,他们更到了六十岁的花甲之年,或七八十岁的古稀杖朝之年。
纵使这一生,我们都再也回不去,那个他们还都壮实年轻,干劲十足,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管和养活一大家子,十几口人的紧张又充实,我们天真调皮捣蛋,闯祸不断的无忧童年,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青葱岁月。
现在的我们,到了当时他们的年纪,上有老下有小,每天为工作、生活和孩子忙碌不停。现在的他们,身体还算硬朗,四代同堂。却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能再感受我们还小时,家里热热闹闹的,儿孙承欢膝下的幸福快乐。
好想跟几个小姨和妹妹们,约个时间,一同再回去陪外公外婆,住上个十天半个月,让两代或祖孙三代人,重温一下当年的欢乐和温馨。
可,很难做到几个人,一同回去吧。在这个都上有老,小有小的年纪,每个人都得为生活奔波劳碌。谁又丢得下,自己的家小和工作,回到老人身边,感受着童年的快乐和满足。
也许,这也只是一个无比美好,却难实现的奢望,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
回忆总想哭
成长太孤独
这一生早已没有了回去的路
更没有想要的重复
回忆总想哭
儿时太幸福
所有长辈围绕着关心照顾
而今他们都去了何处
是他们离开的太早
还是我们成熟的太迟
再怎样努力幻想
也再抓不住儿时的幸福
健在的外公外婆
也孤单守着他们的孤独
何时才能得到
我们日常的陪伴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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